,不住地往后退着,颤声问道:“你……你又是谁,这到底是什么回事?”
刘暮舟闻言,摘下酒葫芦灌了一口酒,沉默了许久,这才言道:“扮久了,就不知道是真是假了,自己都分不清。行善是真的,作恶也是真的,可行善是作恶之后自以为的救赎,年深日久,自己都以为自己是好人了,结果偏偏有人要戳破你这层面纱。我想,有一瞬间,你也想要孤身赴死,将微草山庄留给杨泞,在自己脸面未被戳破之前死了,身后事又看不见,管他呢,是也不是,杨庄主?知道你事情的人,死的都死在这里了,没死的都站在这里,可以一网打尽了。”
杨泞面色煞白,咬着牙喊道:“杨露亭!你究竟要怎么样?”
话音刚落,一道老迈声音也徐徐传来,却是答复刘暮舟的。
“刘公子,你要不管这个闲事,该多好?我都说的那么明白了。你说得对,面具戴的久了就很难摘下来。我想问问你,被人欺负过吗?你应该不会,你是楼外楼弟子,又是山外山钟离鸿的女婿,当然不知道这种感觉,但段平知道。我运气不如你,年少时是别人的家奴,好在是我勤奋,三十岁便到了四品宗师,可无论如何都无法再进一步。喜欢的姑娘也被人死死卡着,人家瞧不上我一个奴隶出身的家伙,所以但凡有向上爬的机会,我一定会向上爬。”
话音刚落,杨露亭便出现在了雨中。他望着满脸带着的杨泞,长叹了一声,气息悄然攀升至一品宗师。
“事到如今,没什么不好说的。当年造杀孽,无非就是为一个跻身三品的契机。可我也是个人,杀来杀去,终究是心软了,所以明知道有人死里逃生,也放他们一马,你也一样。收你为徒只是一时兴起,我也没想到会越养越像儿子。”
说着,杨露亭点着了旱烟。
“其实……你要是不拦春柃,就像这位刘公子所言,我有一瞬间却是想要赴死的,死在你手上。”
刘暮舟闻言,摇头道:“也只是一瞬而已,春柃与那些人的谋划,你早就知道。你没有授意段平派人去杀所谓商队,但你定然泄露了一些消息对吧?你知道段平也好,吴卒他们也罢,都会为了你这个老爷去出生入死,你根本不用安排,自然有人会为你做这些。我只是想问问,二十年来,做了这么多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