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个地方坐一坐?白露都已经安排好了。”
刘暮舟转头看向马鸣,笑容意味深长。
马鸣也是一笑,而后言道:“不必这么看我,我很早就知道白露是有人安插在我身边的,但她在全心全意帮我,所以我不在乎她的来历。”
说着,他又对着刘暮舟一抱拳:“千万别给我换人。”
刘暮舟没有试探他,也懒得,小国而已,知道也就知道了。
一路出去,走着走着就出了城到了河边渡口。
大多数人都想过年,但是总有人更喜欢挣钱。
两人刚刚走到渡口,便瞧见有个背着竹篓子的中年人指着船夫鼻子,破口大骂。
“臭不要脸的东西,往常五文钱的路程敢跟我要十五文?当我是外乡佬,这么拿榔头往我身上砸?”
船夫不语,只是数钱。
但那人骂的没完,船夫只好满脸无奈道:“价钱上船前就说了,你也点头了。”
刘暮舟抿了一口酒,笑问道:“不管一管?”
马鸣一叹,摇头道:“如何管?往常河面有几十条船,今日只有一条,不坐就走陆路嘛!既然选择坐船,那贵点儿就贵点儿。再者说,换成任何一个不挣这两天钱都活得下去的人,也不会在初一这天就出门了。”
往前走了几步,马鸣又道:“其实以前这里的船都是朝廷雇人的,但这里面油水太大,倒不如让老百姓自己去做,我们只监管,也能少一些贪墨。刘兄别看十几条船,往常一日上下游来往十来趟,拉人带货,其实挣不少的。”
刘暮舟一乐,“我当然知道,我以前也是跑船的。”
其实这几次打交道,刘暮舟已经大抵看明白了马鸣的为人,于是在走到河边之后,刘暮舟便说道:“好了,不必跑太远,有什么事情就说,能帮我自然会帮,帮不了我也没辙。”
既然话已经挑明了,马鸣也就不遮掩了。他望着雾气蒙蒙的对岸,略微沉默之后,沉声问道:“浠水山的将来会如何?”
刘暮舟猛的转头,满脸诧异。
本以为会问贡春国的事情,帮忙做点儿什么,起码挂职供奉之类的。但刘暮舟万万没想到,他会问浠水山将来会如何!
马鸣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