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知。
就在刚才，唐路差点以为自己就是黑暗，就是深渊的一部分，马上就要失去自主意识。
“神兽的力量不能长时间观测。”齐钧在一旁严肃道：“你要记住这一点，否则便会被祂们的权能所侵蚀。”
“晚辈晓得了。”唐路点点头，认真道。
短短时间内，他就在不知不觉中着了两次道，险些命丧当场，而且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
真是一次比一次诡异，唐路心有余悸，耳边则忽然响起各种各样吵闹的声音，有股莫名的怒气涌上心头，恨不得把一切都撕碎，包括自己的身体。
暴躁的情绪达到极点时，唐路忽然感觉身侧有一股吸力，把这股突如其来的情绪吸走，同时一股温和的力量抚平了自己的心境。
该死！
不知不觉着了三次道，唐路脸黑得像锅底，刚刚他的状态明显中了杂念污染，得亏猴子出手吸走杂念污染，齐钧祛除剩余影响，他才快速恢复过来。
“齐总会长，我没有注视祂们的力量！”唐路委屈道。
齐钧干咳一声道：“弱小即是原罪。”
唐路不说话了，不是伤到自尊，而是耳边吵闹的声音逐渐变得清晰。
“呼呼哈哈……吾乃帝斯克……弗兹……吾乃帝斯克弗兹！”
古怪的声音每个音节都十分诡异，像是被强行拼凑在一起般，格外不协调。
“这声音是杂念污染源？”唐路脸色一变，充满震惊道。
没有实体，完全由杂念污染组成的怪异神兽，如今竟口出人言，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与此同时，在祂名字完整说出的刹那，无尽的虚无深渊中，有澎湃的黑气洞破而出，各种各样强烈的杂念连虚无都无法抹尽。
黑气中似乎飘荡着诡异的文字，每一个文字都像长着嘴巴，喋喋不体。
“厄维觉楼”从黑气中显露身形，爬出了虚无深渊，祂的模样发生了些微的变化。
树干中心的竖瞳彻底染成黑色，满树冠的血瞳绿叶变成了黑气血字，浑身萦绕的灰雾也换作了黑气。
与夜兽的黑暗不同，此刻“厄维觉楼”身上的黑气，不局限于颜色上的差异，而是给人一种吵闹的感觉，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