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放慢速度,驭马疾驰朝着崖底赶去。天色如今暗了,温度骤降他有些不安。

    乔挽颜死了自己也会死,但他如今还好好地活着,就证明乔挽颜还没死。

    但从那么高的悬崖掉下去,即便没摔死,但身上中了一箭,依着她那般养尊处优的贵女,不能及时处理伤口定然熬不过这个夜。

    得快一点,再快一点。

    彼时,已经离开邕州城要秘密回京的鹤砚礼收到了一封密信。

    他拆开封纸拿出里面的信件,扫了一眼脸色骤变。

    一瞬间,浑身的血液几乎要逆流般,大脑嗡嗡作响。喉间一抹腥甜涌出,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墨萧大惊,“王爷!您没事儿吧?”

    鹤砚礼一个字都没说,飞奔着跑出驿站上了马,朝着南边而去。

    大雪纷扬落下,黑夜中,骏马疾驰一刻不敢停歇。

    他怕,怕什么呢?

    鹤砚礼紧握着缰绳,细细思索这个问题许久,给了自己一个答案。

    他怕那个凉薄的负心人没有死在他的手里!

    乔挽颜意识渐渐清醒,还未睁开眼便感觉到浑身上下像是断了一般,紧接着肩膀处刺骨的痛意袭上脑海,疼的她巴掌大的小脸皱成了一团。

    “疼。”

    她缓缓掀开眼帘,入目的是一片陌生的破旧屋顶。

    稍微动一下便疼得她冷汗直流,干脆放弃了起身,偏过头尽可能的在有限的视线内看清周围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