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元闻及此言心中松了口一口气,看了一眼墨萧后收回视线微微昂着首。

    墨萧白了他一眼。

    蠢货,幼稚。

    鹤砚礼没说话。

    鹤知羽目若深潭的双眸氤出一抹嘲弄,挽颜曾经毫不留情的抛弃他,是他心中永远都除不掉的一根刺!

    既然除不掉,不妨用来恶心恶心他。

    装的再若无其事,他也能猜到鹤砚礼此刻心中多么难受。

    宫门口,鹤砚礼一眼就看见了尚书府的马车。

    鹤知羽也看见了,瞧见马夫朝着里面说了什么便见车门被打开,挽颜那道娇俏的身影出现在眼帘之内。

    他就说挽颜爱她爱的那么深,怎么会因为一点小事便真的收回心意改嫁姜祁云那种纨绔子弟?

    如今还来宫门口接自己下朝,殊不知如今他还没有向父皇母后请旨赐婚,没有婚约在身更不曾嫁入东宫。

    这般胡闹,是要被人说闲话的。

    “挽颜,你怎的来了”

    话刚说完,便见乔挽颜小跑着朝这边而来。

    明媚的小脸溢满笑容,阳光下娇颜生辉,好似晨曦中最为柔和耀眼的辉光般夺目。

    鹤知羽眸光柔和的看着她,却见她从下了马车不曾看自己一眼,反而目光灼灼的看着鹤砚礼,朝着他跑去,嘴角的笑容略显僵硬。

    “砚礼哥哥!”

    乔挽颜在鹤砚礼的面前停了下来,微微抬着头笑意颜颜的唤了他一声。

    “今日怎的这么慢?我瞧着那些大臣都已经出来了还不见你的身影,还以为你不出来了呢!”

    鹤知羽拧眉,砚礼哥哥?

    别人不知晓,他最是知晓挽颜对鹤砚礼是什么样的。

    青州之时,鹤砚礼将挽颜强行掳走,待他找到之时小姑娘甚为委屈害怕,满心满眼都是要自己救她。

    回了京,也是处处躲着他,绝无可能旧情复燃!

    但眼下,他过往种种的判断,好似都无效了。

    鹤砚礼在她下马车的第一眼便看见了她头上的东珠以及身上穿的裙子,都是他从前送给她的。

    总以为这些东西都被她扔了,却不想她竟然还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