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妙芸一想到这个就气的要命,“是乔挽颜她将我拘禁在荟宝楼不让我出来,偏等我巴掌印消了才放我离开。她如此肆无忌惮张扬跋扈,求殿下为我做主!”

    鹤知羽双眸好似深不见底的潭水,幽黑平静没有一丝波澜。

    负手而立身姿修长,氤出一抹与生自来的矜贵与优雅。但钱妙芸此刻没有注意到,这般温和清贵的贵公子,眼中却闪过了一丝厌烦。

    快的钱妙芸根本无法察觉到。

    “口说无凭,凡事都要讲个证据。”

    钱妙芸立即道:“荟宝楼的掌柜小厮都是我的证据,殿下细细审问他们便知!”

    乔挽颜是威胁他们了,但是在太子殿下面前,他们还敢包庇乔挽颜不成?

    鹤知羽语气淡然平静,“钱小姐应该去找府衙,而非找孤。”

    钱妙芸愣了一下,“太子表哥,你在说什么呀?皇后是我的姨母,殿下是我的表哥,我来找表哥为我做主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话是这么说的,但钱妙芸说到后面明显语气低了许多。

    鹤知羽:“母后与你的母亲并非一母同胞,甚至一个养在本家一个养在老家。是你母亲后来嫁到了京城才算与母后见过两面,你我之间好似没有这么熟悉。”

    钱妙芸仿佛一瞬间失去所有的血色,脸色煞白眼神有些闪烁不定。嘴角扬起的那抹笑容比哭还难看,尴尬到了极点。

    殿下素来温和,怎的此刻对自己如此冷漠无情?

    鹤知羽全然没看她此刻僵硬住的样子,沉声道:“回宫!”

    身后的大批禁军随行离开,铁蹄声与石板路的撞击声响起,震颤着人心都剧烈跳动起来。

    墨萧道:“王爷,二小姐如今还在明月楼。”

    鹤砚礼没应,反而问向了钱妙芸,“你刚刚说乔挽颜给谁送东西了?”

    钱妙芸有些怕他,咽了一口口水才小声道:“是那探花郎。听说那探花郎是乔尚书的门生,他们走的可是很近呢。”

    话落,快步离开不想再与这瘟神说话。

    鹤砚礼眉梢轻挑,扫了一眼钱妙芸失魂落魄的上了马车离开,不疾不徐的拔出墨萧腰间上的匕首把玩在手里。

    深邃如渊的双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