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的人可谓络绎不绝。
大隐隐于市,芳草将赵氏带到此处,倒的确不易被人察觉。
以备万全之见,时晚宁进门前,特意在脸上遮了面纱,尽管如此,她才刚出现的一瞬间,还是立刻就映入了一个人的眼帘里。
顾亭之的话都说出去半天了,对面的人愣是没有动静。
他狐疑看过去,又顺着陆修年的视线一瞧。
“啧?怎么瞧着那么像宁儿,不对,是那么像时大姑娘呢?”
因着他与时家兄妹交好,是以平日里,大多时候便都随着时晏安唤时晚宁一句宁儿。
这都许多年了,他唤的高兴,宁儿应的也痛快,偏偏这位爷不乐意,偏要说什么‘宁儿’这般称呼,非得是与时大姑娘亲近之人方可唤得,否则便是有意损毁时大姑娘女儿家清名。
因为知道这家伙的心思,他还特意解释过,他只是把宁儿当做妹妹看待,绝对没有其它想法。
明明是好心,孰料这家伙当即就反问。
“那你把本王当什么?”
“小……小舅父啊也不对,妹……”
妹夫俩字,既是讨好又是挑衅,他思来想去是实在没胆说出口。
自那回起,他便再不敢在陆修年面前喊那声宁儿了。
“是她。”
陆修年确信的两个字将他从思绪中拉回,等顾亭之再要细瞧,人影也已经消失看不见了,想是进了二楼的厢房。
顾亭之收回视线,落在陆修年若有所思的面庞上。
“这都遇上了,你难道不尽一下地主之谊?”
“即便遇上了,她不知情,本王亦不可贸然打扰。”
说着,陆修年抬手引摇光过来。
顾亭之都急了,“不是吧你陆景?我是真的没想到,这世上竟有能让连你都如此小心翼翼的人!你对皇上都不这样!不行!我憋不住了!我得告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