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嗓音带着经过处理的非人感,这句话大概率是真的。
“你可真有品味。”我试着缓缓出声阴阳了一句,打算趁他被麻痹,出其不意的给他一下。
可情况总是瞬息而变。
不等我完全直起腰,驱肘或者狠踹他一脚,一块微凉柔软的布料从背后盖住了我的眼睛。力气不大,很轻很柔的绕过后脑勺打了个结。
“多谢夸奖。”d先生好整以暇的笑,他顺势离开有可能被我攻击到的范围,引导着我往沙发所在的地方走去。
一只戴着手套的手搭上我小臂,让我凉意中下意识打了个寒颤。
蒙眼布质量很好,室内又没开灯,如有需要,他直接拉着我走过去就去,即便他不想也可以找其他人帮忙,比如酒店工作人员,可是他都没有。
亲自扶着我的动作中透着莫名的熟悉,让我一把推开他,试图挣扎道:“你兜这么大一个圈子,到底想做什么?”
这人的一举一动都让我止不住的冒冷汗,是压根揣摩不了他的动机,所以尤其的无计可施,而人面对未知,总会更害怕。
d先生的视线在我身上来来回回的转,沉默也被一点点的延长。
我煎熬的思索着如何在不影响何田田的请教下跟他鱼死网破,结果听到他开口问:“扶着我自己走总可以吧?”
他忽然间变得通情达理了,而我一直站着也确实不是办法,抬手搭上了他手臂。
d先生步子挪的很慢,然而每一步都稳稳当当,不像是要开恶劣的玩笑和恶作剧,他坦率的说了句:“别担心,我只是欣赏你的画太久,想要再欣赏你本人了,坐着不要动就好。”
我依言坐到沙发上,按照他的要求,被迫表现的端庄娴静,就像是油画里的模特。
视力被剥夺,听觉和嗅觉就会变得格外敏锐,连他的呼吸声都能听清楚。
d先生凑在近处看了一会儿,感到很满意的夸赞道:“沈棠,你果然从不让我失望,换了具身体也还是做的这么好,你是个聪明人,不如猜猜我这么做的原因,对了有奖励?”
“你会把何田田放了吗?”我最关心的就是这一点。
“不会,她知道的不少,但是又不够多,等到时机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