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能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每当d先生近身,我都会下意识的屏息凝神,以此来对抗有可能被他用在身上的迷药,但谁能保证他这次不会把药下在酒里?

    他刚刚说的可是一起喝一杯。

    d先生的面具上下挪动了几下,弧度细微到可以被忽略不计,不过这并不影响我注意到他的动作,并且由此推断出他很可能是设计了类似鸭舌帽的帽檐一样东西去遮住面具上的眼睛孔。

    这意味着他的视野范围很可能被缩小到了比以往小许多倍的地步,压根就看不到地上以及旁边的情况。

    我忽然产生了一个铤而走险的念头,如果我直接捡起地上那段碎裂的瓶颈,胁迫他把面具摘下去,有没有可能会取得成功?

    d先生毫无征兆的在我面前俯身,先一步将破碎的酒瓶捡了起来,虽然捡的不是瓶颈,却也够我瞬间将心提到嗓子眼了。

    这人难道会读心术不成?

    我为了确认他这么做的原因,一咬牙也维持着坐姿低下头去,伸手想要把离我最近的瓶颈捡起来。

    满地碎片当中,唯有这一段看起来杀伤力最强。

    然而d先生的动作比我更快,他直接挡住了我的手,力道不算重,但却不容拒绝的把瓶颈拿了过去。

    我微微踮起脚尖,做好了随时逃跑的准备。

    可d先生只是薄责道:“我说过了,你要保护好这双手,你的手不是用来做这种事的。”

    这话似曾相识。

    我有些恍惚的回忆着,几乎就在想清楚的同一时刻,整个人都僵硬了一瞬,是终于想起同我讲过类似话的人是谁了。

    那天夜里打碎了碗,容云衍便是用这个理由阻止我收拾厨房地面的。

    难道说……

    我不敢再想下去了,极力试图保持冷静的同时,心底也有个声音在不间断的提醒到,容云衍不会这么蠢,他要扮成d先生跟我来这一套的话,绝对会小心谨慎,不表露出共同点的。

    把同样一句话说两遍,跟直接承认身份有什么区别?他总不能忽然间拥有了鱼的记忆,况且他这时怕是刚到疗养院,至少要到下午才能回得来,除非他会分身术,否则不会出现在这里。

    我竭力说服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