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是被玻璃边缘划破的,但对于没有专业医学知识的人来说,是压根无法判断出其中具体区别的。
我在观察容云衍的时候想到这个办法,转眼间就用在了他身上。
容云衍无从判断真假,像是信了,他关切不已的盯着我的手看了又看,颤声问:“还疼么?”
“呃……”我觉得他的反应似乎有点太夸张了,这点小伤比我从前跟病魔做争斗时差太多,压根不值一提。
可如果说是演的,以我对他的了解,却又是不可能的,他没有这么好的演技。
容云衍注意到我的神色,以为是他把我弄疼了,连忙松开手上的力道说:“抱歉,我失态了。”
他不像是提前知道我手上有伤口的样子。
我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转了转眼珠,半开玩笑的说:“一点小伤而已,有什么好失态的,但凡发现的晚一点,估计就要痊愈了。”
容云衍对此很不赞同:“别这么说,你的手是画画的手,不应该受到任何伤害。”
这已经是他第二次强调我的手了。
我故意强调道:“可我就是在画画时弄伤的手,我总不能不削铅笔吧?”
容云衍振振有词的问:“为什么不用削笔刀?”
我理不直气也壮:“只有用小刀削出来的笔才有灵魂。”
容云衍看起来快被我气笑了:“什么画这样重要?需要你注入灵魂。”
“答应你的肖像。”
我用这句话结束了比赛。
容云衍默默了好一会儿才问:“可以让我看看那幅画么?”
我侧身让出一条路,对他解释说:“还只打了个底稿。”
容云衍显然并不介意,他站在旁边看了许久,直到我都快陪着站累了,才嗓音沙哑道:“你画的很好,我也很怀念那时的时光。”
午后的阳光温暖明媚,给他偏于凌冽的侧脸线条镀上了一层温柔的光。
我张了张口,到底是没好意思把反驳的话讲出口。
其实我早就不怀念那时的时光了,也没空去怀念,毕竟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我实在无暇再在分身乏术的情况下去伤春悲秋了。
事实证明,人真的忙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