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是沈棠的饮食习惯,在苏然跟容云衍一同归来后才被废除,但等到我顶着林小月的名字回来不久之后,容云衍主动交代阿姨,要恢复容家从前的所有规矩,其中自然就包括最重要的饮食。
家里的阿姨和钟点工都当他是在苏然锒铛入狱之后,总算不再像着魔一样对她言听计从,唏嘘感慨之余,谁也没往深处想。
我微笑着解释:“没有,我只是在看杯子。”
阿姨这才松一口气,同我说了声“再见”,还是照旧往外走。
余光里,容云衍跟着看向杯子上的图案,只不过他眸光里的失望很明显,似乎是在遗憾我没有继续往下说。
我没有在意,端起杯子抿了口加蜂蜜的热牛奶稳住心神,开始深思刚刚闪现的灵感。
容云衍没有刻意隐藏他对沈棠的愧疚,包括容家的服务人员在内,许多人都很清楚这一点,但凡其中存在有心人,很容易就会把视线转到在沈棠死后,忽然住进他家里的林小月身上。
d先生无疑有着偏执疯狂的一面,若是他对沈棠的一些习惯了如指掌,继而推导出我就是沈棠的结论并非难事。
我在心底列出提前准备好的分类,然后在唯物主义者上划了道做排除法时用的横线。
能相信这种事的人绝不会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或许我可以多注意一下思想偏于迷信的前“熟人们”。
女性是理所当然会被排除的,那么剩下的范围算是缩小了不少……
我想的正入神,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打断了我的思绪。
这是我在漏接过一次刘队的电话之后,特意给他设置的来电提醒,而被设为特别关注的电话号码即便是在手机静音的情况下也不会受到任何影响。
托我面刺过d先生一次的福,他自恃是个有腔调,不屑于害人的幕后主使,大概率是不会再在我的手机上动手脚了,而且他也没机会。
我放心的将电话接了起来:“是我,林小月。”
听筒另一边,刘队的声音相当凝重:“林小姐,你跟容先生在一起么?”
我看一眼坐在对面的容云衍,答复道:“他在这里。”
“好,那我就不再单独给他打电话了,我马上要出差一趟,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