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喊的声嘶竭力,甚至还更清晰些,足够在场的人听清楚了。

    “你骗人!你跟他们就是一伙的,沈棠,我要拉着你一起死!”

    话音里的仇恨真实到了快要具象化的地步,这绝不是一句简简单单的受刺激就能糊弄过去的。

    我知道容云衍一定也听到了,见他坐下来垂眸不语,主动问:“她喊了沈棠的名字,对么?”

    虽然是问句,但我的语气却是肯定的,他绝对听到了。

    容云衍无法再逃避我,不得已看向我,可是他对我的疑问避而不谈,先反问了一句:“你不想知道事情解决的怎么样了么?”

    这是他惯用的转移话题的办法,是吃准了我会在意病人的情况,以及是否给医院带来了麻烦。

    我心神一晃,坚持道:“你先告诉我到底有没有听到,有或者没有,很简单的回答。”

    其实我心里已经有答案了,但?不知从何时开始,我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既然记忆可以修改,那么所见一定为真,耳听一定为实么?这种时候有个参考就显得很重要了。

    容云衍在这方面无疑是可靠的,他说到做到,只是有所隐瞒,但没再骗过我。

    唯一需要打问号的就是他头上的伤。

    容云衍到底没能拗得过我,点头道:“我听到了,大概率不是同音词,而是一个名字。”

    他的话验证了我的猜测,同时也带来了一堆新麻烦。

    我暂时理不清楚也就不理了,只是问容云衍:“事情解决的怎么样了?”

    这句话迟早是要讲出口的。

    容云衍平淡的说:“还算顺利,院长并不觉得意外,他感谢你为医院排除了一处安全隐患。”

    “竟然没生气么?如果我不进去,未必会刺激到她。”我感到很纳罕。

    我现在的相貌同沈棠可谓是截然不同,病人就算是真的对沈棠有深仇大恨,也不该认得出我。

    “我跟院长谈了笔赞助生意,他很高兴,大概是忘记要生气了。”容云衍语气如常的安了我的心。

    钞能力放在任何时候都是有用的,有钱能使鬼推磨,况且他的大一定不会浅。众所周知,院长供着这尊财神爷还来不及,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