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辆越野车压根就没他开出门过几次,说是上次放进去忘了实在是勉强,倒像是他特意放在车里,以备不时之需的。

    我低头细看了一眼他递过来的水,发现这是瓶依云,心中豁然开朗的明白了。

    渔村附近的超市里绝对买不到这个牌子的水,想必是他起了个大早,特意去城区车站附近买的。人都到荒无人烟的渔村里来了,却还要讲究生活品质,这倒也确实是他的风格。

    我对容云衍摇头道:“不必,我已经在车上吃过早饭了。”

    说完这句,我拿着水去到姚呈明身边,递过去问:“你还好么?”

    姚呈明吐的昏天黑地,压根没注意到我跟容云衍的对话,他把水接过去,眼前阵阵发黑的同时勉强向我道了声谢:“谢谢你,我……呕!”

    话说的断断续续,压根不成字句。

    我万没想到从车站到村口好几个小时的路程对他都没什么影响,偏偏进村后这一小段路能让他难受到如此地步,转念想起原因,不失愧疚的说:“你实在撑不住就休息一会儿吧。”

    晕车是人之常情,我对此接受的很良好,也能够体谅他的不适。

    上辈子最后那段病得缠绵病榻,浑身没有一个舒服地方的经历给我留下了深切的阴影,让我格外能够理解病人的心情。

    姚呈明接连漱了好几次口才缓过来,他看着地上的污物,颇感尴尬的去旁边废弃的民居外面拿了个簸箕,然后装满沙土洒了上去。

    渔村卫生条件有限,他能想到这个法子也算是脸皮薄了。

    我听到容云衍在距离我没几步远的地方干咳几声,只当他是吃醋拈酸,没有立刻理会而是继续对看起来情况更严重的姚呈明宽慰道:“你不用放在心上,这里就我们三个,你处理的很好了。”

    这是实话,配上我诚恳的表情很难说没有说服力,但姚呈明只是张了张口,就选择看向我身后,他挤眉弄眼,一副有话无法直说的样子。

    我总算疑惑的转过了头。

    只见还住在这附近没搬走的村民不知何时全都从家门中走了出来,这时虽然没一个靠近我们的,但脸上却不约而同的写着排斥和厌烦,其中敌意明显的就快直接说出口了。

    容云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