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想破坏他们一家人的平静生活,故而开口时的语气放的极温和:“我把你要的照片带过来了。”
灯塔一次被我隐了去,是担心刺激到林依依,然而她对此全不在乎,就只是眨了下眼睛,目光湿润的问:“可以给我看看么?”
“当然。”我连忙打开相册,将手机递了过去。
姚呈明发来的作品和我自己拍摄的那几张照片都在里面,林依依慢慢的看了许久,忽然指着其中一张问:“这就是现在灯塔里面的模样?”
“是。”我注意到她指的照片恰好是我拍的。
平心而论,我虽然也是学艺术出身,可论起摄影水平来跟姚呈明是没得比的,他对光影的选择堪称一绝,但林依依要的似乎不是这些。
灯塔里面的秘密彻底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我细细望着林依依的表情,似乎从中寻出她在意的点,这样就不必再去戳她的伤疤了,然而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竟是红了眼眶,随即小声的啜泣起来。
若是她害怕,我兴许还能理解,但她的反应显然是在伤心。
我抬手抚上林依依的肩膀,同样压低了声音询问:“你怎么了?是不是想起伤心事了?”
林母就在外面的客厅里,我担心老房子的隔音效果不好,若是被她听到林依依的哭声,会引得她揪心。
对一个担心女儿的母亲来说,没有什么事会比她的安危更重要。
林依依抬起手背,用最快的速度揉了把脸,硬生生将眼泪忍回去说:“我没事,只是最近想起了一些事。”
我眉尾一扬,小心翼翼的问:“你从前是忘记了么?”
这个症状实在是似曾相识,我记得渔村里的那帮人相当丧心病狂,为了保证被卖出去的女孩子没有回来揭发他们的可能,有时甚至会加大药量,直接把她们给毒傻,有人甚至会被毒死。
林依依能获救的重要原因之一就是她比普通人更好的身体素质,虽然遭受了许多身心上的折磨,但始终记得自己的姓名和来历。
我没想到她竟然也会有曾经忘记过,但却随着时间推移记起来的事。这跟容云衍的症状何其相似?
“从前总像是隔着一层。”林依依抬手按向眉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