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周知府听了这话,吓得魂飞魄散。

    连忙滚下马车,官帽都滚掉了,胆战心惊地趴在了地上。

    “允王殿下饶命,下官不知是您……”

    “下官冒犯了您,还望殿下恕罪啊。”

    允王背着双手,颀长的身姿,玉树临风。

    对周知府的话,全然未闻,只吩咐身边侍卫。

    “周知府探知本王行踪,行刺本王于温岭……行云,去,扒掉周知府官服官帽,将其绑了,不日送往京城受审。”

    周知府一脸懵,不过很快明白过来,吓得瘫坐在地。

    他是吴贵妃的人,而允王,可是新帝的胞兄。

    他早知道允王容不下他。

    不过新帝刚登基,根基不稳,朝堂上大半官员,仍旧是吴贵妃的人。

    贺州虽然成了允王封地,但允王没抓住他的把柄,也没有名正言顺的理由,把他除掉。

    他这些日子,也是收起了手脚,夹紧了尾巴,生怕被允王抓住小辫子。

    原本想着允王出使去了西域,不会这么快回来,不曾想竟就中了他的圈套。

    如今被允王扣上个行刺王爷的名头,别说头上乌纱了,性命恐怕都不保。

    “周知府。”江铭宸撇着嘴角,一脸可笑地望着身上一瘫水的周知府,“你方才行刺允王殿下的时候,胆儿不挺大么?这厢怎的吓尿了?”

    周知府吓得大哭,不停磕头解释。

    “允王殿下,误会,误会啊!”

    “我以为你们是林州难民……真不是要行刺您呐。”

    “您就饶了下官,放下官一条生路吧。”

    允王却双手背后,望着周知府冷哼。

    “周知府,你在温岭设伏,对本王进行截杀,铁证如山,任你如何狡辩都抵不过去。”

    “行云,还愣着干嘛,还不把他抓起来。”

    “嘴巴也给本王爷堵住,省得鬼哭狼嚎,污了本王的耳!”

    “是,王爷。”行云亲自脱下臭袜子,揉成一团塞进了周知府嘴巴里。

    然后把周知府捆成棕子,拖向囚车。

    囚车里的马大夫,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