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是萧国公一派,应该会走向不同的轨迹。
萧云昶静静看着怜芙陷入思索的模样,她想事情的时候,总会眸光不自觉地来回闪动,长睫也随之簌簌抖动,柔桡嫚嫚。
待怜芙思考完,萧云昶才适时接着说明:“萧子博此举,意在国公世子之位,他本人修业不精,又寡鲜庸勋,即便是国公府唯一的继嗣,要取得世子之位,也难过圣上那关。于是他就在旁门左道下功夫,让沈氏母家重得天子信重,好为他自己结党造势。”
怜芙沉静的听着,自知涉及前朝暗流,不是自己的身份所能置喙的,便只恭敬应声,没有搭话的意思。
“……我已与赵州杨将军递了口信,就让他留在行伍历练,不论发生什么,不得离开营盘半步。”
萧云昶将自己所做的,怜芙该知情的内容,事无巨细的一一阐释,可怜芙这时候却显得格外本分循礼,就默默地听着萧云昶陈述,明明怎么看都对这件事十分在意,却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问。
她这副恭顺规矩的样子,在萧云昶看来莫名扎眼,想到中秋夜里,她差点就被萧子博强占,而自己却眼看着她被带走,没能援救半分。
萧云昶心中更不是滋味儿,对怜芙的亏欠感在受她帮助找出内奸后愈发强烈,忍不住缓和下语气,开口询问:“此番能顺利拔除奸细,多亏有你襄助,你若有什么需要,尽管同我开口。”
说到问她要什么赏赐, 怜芙才终于有了反应,抬头望进萧云昶的眼睛,目光灼亮坦诚:“国公爷可还记得,侦查盐田走私案时,您许给奴的卖身文契?”
萧云昶面色微凝,略一颔首。
怜芙心中松一口气,企求般语气真挚:“如今奴唯一所求,便是将卖身文契拿回手上。但奴是沈夫人的人,若要夫人答应放人,恐怕还要劳动国公爷出马。”
一份婢女身契,对萧国公来说不值一提,可是怜芙向他索要身契,这便意味着她终究是打定主意,脱离国公府。
已经做出的允诺,萧云昶自然不会收回,语气平淡的答应下怜芙的请求,心中却空出一块似的,怅然若失。
已同她一路经历了这么多事,她却根本不愿留在他身边,半点关系都不愿和自己扯上,一旦得到丝毫的机会,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