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只觉得一股寒意自脚底蹿上全身,致使沈珊月的胎儿有异状、把太医院一大群大夫找过来,都是为了营造出事态严重的假象,是为了在陷害怜芙时,能显出她罪过更深。
赵嬷嬷哪儿能想到,彼时自己处心积虑谋划的害人勾当,如今竟全盘原封不动地作用在自己身上!
赵嬷嬷恐惧到竟连跪都有些跪不住,身体直微微发抖,恐惧胆寒时忽然想到自己的身份,抓到救命稻草似的,忙不迭又朝老夫人拜下求饶:
“老夫人!奴、奴再怎么说也是沈府的人!奴的身契在沈大人手里,您要奴受罚,奴甘愿伏罪受罚,只是若论如何处置,也该交由沈府决断!”
怜芙险些笑出声来,心道这老嬷嬷打的好算盘,赵嬷嬷是沈母的身边人,侍奉了也有几十年,若要将她送回沈府去,那可就没有什么惩戒处罚了,沈母随随便便都有名目借口,来把赵嬷嬷保下来。
怜芙哂笑一声,朝赵嬷嬷睨过去:“嬷嬷真是说笑了,萧国公府和沈府本是亲家,同气连枝,休戚与共,一方得势,两家光耀,使唤个仆役哪儿还用择得这么清楚?若叫外人知道,国公府惩治个谋害两家血脉的歹人,还要过问了沈家的意思,那才是显得俩家离心离德,徒叫外人看了笑话去。”
怜芙讲话条分缕析,叫人听了不消多费力气,就能立刻明晰事情的利害关窍。
老夫人是彻彻底底地被怜芙说服,再不做拖延打算,猛地一拍太师椅的扶手,发话定论:
“怜芙讲话在理,如此恶稔祸盈的罪人,我萧国公府留不得!想必沈府也不会包庇!来人,即刻将赵嬷嬷逐出府去,永不得再度启用。至于沈府那边,兰华,你去为我传个话罢,沈大人夫妻二人皆是明理之人,想必能认可国公府作为。”
一番话落,再无更改余地。赵嬷嬷也磕不动头了,知道自己大势已去,失了魂儿似的瘫坐在地。
老夫人沉吟片刻,话锋一转,对左右心腹道:“只是这赵嬷嬷,终究是沈珊月身边人,有话道人为其主,这赵嬷嬷所作所为,我看沈氏未见的不知情啊。谨慎起见,还是去查查这巫惑闹剧,同沈氏有何瓜葛。”
兰嬷嬷立刻应诺,这可把赵嬷嬷吓得魂不附体,整个人都快背过气去,连滚带爬地扑在地上,复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