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冰碴的目光落在怜芙身上,嗓音低压:“经过始末已经在这里了,怜芙,你要怎么说?”
后面侍立的青云察觉到主子动了真怒,抓心挠肺地替怜芙着急,他被安插在怜芙身边暗中保护,太清楚怜芙跟这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侍卫,根本就没有半分瓜葛。如果不是自己身份在暗,不便开口,他真想站出来大声痛斥这侍卫污人清白。
在场大概唯有怜芙自己冷静淡定,在沈珊月和侍卫开始编排她时候,就已经在心里思考对策,待侍卫终于表演完毕,她也琢磨得差不多了,故意做出一副惶恐惊讶的表情:
“官人怎么把这些透露出去了?我们不是说好了不让旁人知晓的吗?你倒是来去自由,我的卖身契可还在国公府里,若国公爷老夫人降罪下来,不得把我发卖了去?”
怜芙说得委委屈屈,侍卫表情明显一僵,半天没回过神儿来。
也难怪,在沈珊月交代给他的任务中,怜芙一定会百般辩解,自证清白,而他只需要一口咬定两人的关系。
可现在情况和预想中的完全相反,怜芙非但没有反驳,反倒是承认了他捏造的内容。
侍卫一时不知如何应对,却也知道沈珊月要求的事,自己必须完成,没有任何退路余地。
当下咬咬牙,也只能顺着怜芙的话讲:“娘子别怕,国公爷老夫人宽厚仁慈,定不会将你发卖了去!你快跟我一起求求他们……”
谁料侍卫话还没说完,怜芙脸上的惊惶已然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冷漠和不屑,面无表情地睨视着地上跪着的侍卫。
“装的差不多得了,你若真跟我暗许终身,如何会不知道,我不是国公府的奴婢,身契不在国公府里。”
侍卫哪曾料想怜芙在这里给他下套?顿时大惊失色,连表情伪装都忘记了。
怜芙继续幽幽地道:“还什么外出采买的时候幽会,你倒是真敢编啊。我前两天出去买东西,还遇上永小姐了,你倒是问问看,那时她见到你没有?”
侍卫全不知如何应答,脸色渐渐苍白起来,一旁的沈珊月暗地里咬碎了一口银牙,暗骂怜芙析辩诡辞。她处心积虑想了这么久的计划,自以为毫无破绽,竟然就这么轻易地被怜芙三言两语,辩驳得一点可信度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