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的方式,像极了朝中人揽权纳贿,亦或是急着将什么赃物出手。
若怜芙不假思索的轻易收下,那她也白在萧国公府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了。
当下不假思索所的拒绝:“永小姐,无功不受禄,这钱奴收不得——”
但对方却没有听她讲话的意思,白萁将匣箧啪的一合,直接就往怜芙怀里一扔,怜芙下意识的手忙脚乱地接住,抬眼再看对方时,白萁已经登上了驾车的座位,而永安蕊也将车厢帘幕放下。
没等到怜芙开口阻止,白萁便一扬马鞭,绝尘而去。
怜芙抱着沉甸甸的银子,无语地在原地站了半晌。她有见过私相授受的,没见过别人不要钱财还强塞的!
这得来诡异的银子,她可不敢花,而作为永王嫡女的赏赐,她也不能随意丢弃,那反倒会给自己带来麻烦。只好暂且将银子带回房里,头疼的思考对策。
要说与永安蕊打交道,怜芙并不怕她明面的磋磨,暗中的诡计。前者会有萧云昶护她,后者她也相信自己能够凭才智化解。
只是这对方明摆着要对她使计谋,她却无从得知对方具体什么手段,什么时候实施。就好像被毒蛇猛兽在暗中盯上了一样,叫人时时刻刻不得安宁。
怜芙可不是愿意苛待自己的性子,费了番心思也猜不出永安蕊到底什么盘算,她索性也不为难自己。左右对方向她发难,需要介由这匣银子,那她干脆让这银子不在自己手中,不就万事大吉了?
于是待到日薄西山,月上梢头,府中丫鬟婆子全都去歇息,只剩下些侍卫来回巡岗,怜芙便抱上这装满不义之财的匣子,躲开侍卫的巡逻路线,直奔凌霜院去。
凌霜院中下人也尽数歇息,而不出怜芙所料,独留了书房一盏微光。这男人果然宵衣旰食,别人都睡下了,他还在忙于政务。
怜芙在他书房门前敲了敲,便推门进去。萧云昶从案牍中抬起头来,起先是被人打扰的不悦,但在看清来人面貌后,眉宇不自觉的舒展开来。
“你怎么来了,这么晚了,有事找我?”说罢搁下笔墨,从桌案旁边起身。
怜芙心知自己打扰到男人办公,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小心问道:“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你要是忙的话,那我还是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