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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意识到了什么。
但却不敢相信。
因为……她从来没有见过扈允司做这样的事情。
也不是，他给她剥过一次虾壳。
可笑的是，那次的经历，同样被蒋皎小心翼翼的收入了自己的回忆中，就好像是一个贫困的老人，怀揣着那个已经越发少了的匣子。
但此时的赵雨琦却是十分自然的坐在那里，显然，这样的事情对她来说已经十分……习惯了。
果然，等扈允司将那份牛排切割完毕后，很快将盘子换到了赵雨琦面前。
“谢谢。”赵雨琦朝他笑了一下。
蒋皎没有再看。
就连口中原本煎得恰到好处的牛排，在这一刻也变得十分僵硬，她用力的嚼了许久，依旧没能咽下。
反而是胃里那股翻涌的恶心 越发明显了。
但她死死的忍了下去，再一口吞下了嘴里的肉。
——午餐结束。
整个过程其实很是和谐。
毕竟只要赵雨琦在，场面就不怕冷下来。
她一直在跟扈允司说她在国外的生活，吐槽那个秃头的教授老是要纠正她的发音，还说起了留在那边工作的学长学姐。
蒋皎也坐在旁边听着。
但她却不需要给出任何的回答，哪怕是敷衍的“嗯”“是吗？”都不用。
因为赵雨琦是说给扈允司听的。
她连个倾听者的身份都够不上。
蒋皎出门时，杨妈还提醒她要亲自告诉扈允司昨天的事情。
蒋皎知道，杨妈可能不知道他们的饭局今天还有另一个人，也不知道，扈允司的身边其实已经有了另一个人。
但她还是答应了。
结束时，赵雨琦还拉着蒋皎说要她一起去看画展。
蒋皎拒绝了。
“我昨晚没休息好，想要回去睡一下。”
“哦，是吗？不过你的脸色的确不是很好。”赵雨琦皱起眉头，“你没事吧？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没事，我好好休息就可以了。”
蒋皎避开了她想要安抚自己的手，再说道，“你们去吧，玩得开心 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