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能阻止蒋皎的话说出。
扈允司原本上楼的动作也微微一顿。
然后，他转过头来看她。
那认真和思考的眼神让蒋皎的眼眶顿时红了起来。
她原本以为，他是想起来了。
但下一刻，他却是轻笑了一声，“你在开什么玩笑？”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是让蒋皎的心直接沉了下去。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你该不会还想说，那是我们的孩子吧？”
扈允司的手还指了一下旁边的乐乐。
“他不是……”
“哦，那就行，我还以为我平白无故多了这么一个儿子呢。”
扈允司的话说着，唇角的笑容也更讽刺了几分，“行了，我们扈家养你到现在也算是仁至义尽了，你该不会是想当一辈子的蛀虫，留在这里吧？”
蒋皎没有再说话。
而这个时候，佣人也直接拖着她走了出去。
这次……蒋皎没有再挣扎。
“妈妈，我们去哪儿？”
乐乐的声音传来。
蒋皎这才慢慢转头看向了他。
她张了张嘴唇。
原本是想要回答乐乐的问题的。
可这个时候，她只觉得自己的大脑和言语都是一片空白。
——他还活着。
她应该感到高兴的。
可此时，另外一股悲伤却将她整个胸腔填满了。
她用力的眨了眨眼睛，却发现里面是一片干涸，连一滴眼泪都掉不出来。
最后，她只能默默地握紧了乐乐的手，牵着他往前。
但其实要去哪儿，蒋皎自己也不知道。
偌大的城市，其实她……早就没有家了。
那个曾经给过她承诺，说要保护她，会一辈子陪着她的人，将她给……忘了。
他明明还记得其他的事情。
甚至连她父亲都还记得，却偏偏忘了他们之间的事情。
如今在他眼里，她只是一个……司机的女儿。
他甚至好像连看都不愿意看她一眼。
一想到这里，蒋皎就觉得很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