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让扈允司死在最爱她的时候，还是选择现在的他？
虽然蒋皎此时恨着他。
甚至这辈子都不愿意再见到他。
可此时，她还是下意识地选择了后者。
因为不管如何，她都希望……他好好地活着。
哪怕不再爱她。
蒋皎闭上了眼睛，泪水也顺着掉了下去。
冯然坐在她旁边看见了。
顿了顿后，她还是忍不住伸出手，帮她将泪水擦掉了。
“别哭，你放心，等到了z城，我马上让老庄给你介绍几十个青年才俊，挑一个比扈允司好十倍，一百倍的人！”
蒋皎想说不用了。
毕竟她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了任何爱人的气力。
但在跟冯然对视了一会儿后，她到底还是没将话说出口，只慢慢伸手抱住了冯然的手臂。
这是她们认识以来，蒋皎对她做出的唯一算是亲昵的动作。
从小到大，蒋皎并没有什么特别亲近的朋友。
所以之前都是冯然带着她，也是她主动挽着蒋皎的手臂。
有些时候，蒋皎甚至会觉得别扭。
可此时她完全没有这种感觉。
在抱紧了冯然的手臂后，蒋皎也慢慢闭上了眼睛。
然后，她哑声说道，“谢谢。”
她这句话让冯然一愣。
不过她很快笑了笑。
然后，手掌覆在了蒋皎的脑袋上。
她的声音很轻，“好了，睡吧。”
蒋皎听着她的声音，就好像得到了什么神奇的安抚一样。
深吸一口气后，终于慢慢闭上了眼睛。
她没有做梦，也没有再想起扈允司。
只是这么安静地……睡着了。
醒来时，飞机已经平稳落地。
庄青派人来接了她们，冯然也不着急回家，只带着蒋皎和乐乐去了她给他们安排的地方。
“我还找了两个可靠的佣人，到时候就让他们照顾你们的起居。”
蒋皎刚想拒绝，冯然却直接说道，“你现在需要人照顾，乐乐还小，你也不能让总是让他吃外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