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是最快的办法。
他已经等不了了。
此时扈允司就在去往z城的飞机上。
因为是深夜的航班，此时空乘人员已经关了大部分的灯光，旁边的人也都安然入睡。
可扈允司却没有任何的睡意。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机屏幕。
为了飞行安全， 他已经开了飞行模式，但此时手指点一点上面，依旧可以看见上面锁屏的壁纸。
那是……蒋皎的照片。
——就在他车祸的前几天拍的。
那个时候，他以为……他们会一直幸福生活下去。
所以哪怕知道他父亲的步步紧逼，他也觉得无所谓。
毕竟只要和蒋皎在一起，哪怕是过最普通平凡的生活，他觉得也是幸福的。
可是现在……扈允司没有再想，只默默将手机关了屏。
飞机落地的时候，他没有联系蒋皎，更没有让唐文洲 知道，而是直接给冯然打了个电话。
冯然虽然同意了跟他见面，但对他的脸色并算不上好。
对上扈允司时，她甚至还翻了个白眼。
“你不要以为现在唐文洲对蒋皎不好，我就会站在你这边。”
“唐文洲固然不好，但你比他更可恶。”
“你不要拿着失忆来做挡箭牌，事实就是，蒋皎现在的不幸都是你一手造成的。”
冯然的话说完，扈允司倒是没有反驳，只慢慢垂下了眼睛。
“我现在也绝对不会帮你的。”
冯然就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样，又继续说道，“你死了这条心吧。”
她的话说完，扈允司倒是突然笑了。
这莫名的笑容让冯然的脸色更加难看。
刚想骂扈允司什么，他却先开了口，“如果你真的是这么想的，今晚就不会出来跟我见面了。”
“你放屁。”冯然想也不想的否认，“我就是想要骂你一通而已，顺便让你死心！”
扈允司不说话了。
冯然自己坐了一会儿后，有些自讨没趣。
于是，她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后，起身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