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气上前。
“干什么啊？”
“挤什么挤？”
人群中传来无数不满的声音。
蒋皎不得不一直低头说着对不起，一直不断往前。
终于，她走到了扈允司的旁边。
然后，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角。
扈允司的一只手正抓着地铁上的吊环。
黑色的衬衫因为抬手的动作往上提了一点。
蒋皎的手就这么抓住了。
扈允司的身体似乎一震，随即转过头来！
那凌厉的眼神……倒是一如既往。
换作是别人，对上他这样的眼神可能已经开始打颤了。
但蒋皎没有退缩，只仰着头跟他对视着。
发现是她的时候，扈允司的眼神倒是往回收了一些，但眉头依旧紧皱着。
他想要将衣摆从她手中扯出，但下一刻，脚下的地铁突然一个转弯！
幅度并不算大，但蒋皎脚下还没站稳，手上又没有可以支撑的东西，整个人就这么直直地往前扑去！
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应。
她伸手环在了扈允司的腰上。
而他也直接抱住了她。
拥挤逼仄的车厢中，身后依旧是人潮的压迫感，那难闻的味道也还萦绕在鼻子之间。
但这一切又好像在蒋皎的世界消失了。
当扈允司抱住她的这一刻，蒋皎觉得自己的世界都好像……安静了下来。
然后，她突然想到了很久之前。
她也曾这样被他搂入怀中。
他们之间……经历了太多的事情了。
多到仿佛已经经历了一整辈子。
蒋皎爱过他，恨过他，也怨过他。
但此时，又好像什么都不再剩下。
耳边也只剩下他那一下下的，强有力的心跳声。
但这场景并没有持续多久。
蒋皎很快被伸手推开了。
正好这个时候，地铁也已经到站。
无数的人往外面走，也有无数的人拼命往里面挤。
当扈允司往外面走的时候，蒋皎想也不想的跟在了他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