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仓怔忪片刻,“可阿瑟塞夫于我并无妨碍。”
“老夫只是想登上高处查一些往事,”他目光放远复拉回,摇头叹息,“今日却恍然发现年事已高,经不起折腾。”
“呵,若真如此,世界会幸福许多。”阮仙冷讽一句,也不再强求,转身往来路返回。
作为资历最深的水鬼,长今山人的破坏力对比一个实际工龄仅一年的晚辈,遥遥领先。
“山人是该安度晚年了,”老人把心服收回内里,捶捶后背,“打打杀杀的活计以后就看你们年轻人啦。”
他走到大门口前,提起屋口的竹凳,扭头望去,女人的身影已经消失无踪。
“仙儿。”
这是阿瑟塞夫脱离幻境后喊出的名字。
逆向风从背后刮来,白色的卷发在眼前翻飞,血泊中长出一抡巨锤,他扶着滚烫的手柄站起,第一反应是阮仙遇害了。
暗色的瞳孔里飞快划过一抹恐慌,男人咽下喉间腥甜,掸了掸脖子上的金色项圈,“传缚铃”启动。
离开岑老居住的山坳后,阮仙寻了一处静僻之地,轻烟般飞了起来。
不知是精怪化形的缘故,还是成为水族如鱼得水,她虽没有心服赋予的能力,却可以在空气中自由飞翔。
阮仙放松得闭上眼睛,就在她感到天高地远之时,脚腕的铃铛再次响动起来。
“真是煞风景啊。”
好心情荡然无存,她加快速度,悠然飘至一座高塔尖顶。
细如牛毛的雨被夜风卷成水雾,足腕的铃声慢慢停下。
阮仙伫立在那里,一眨不眨得看着如墨夜色,白天,从这里可以看得很远,但眼下只有一成不变的度假城。
最近两周,远方的耳语越发清晰,蛰伏的诱惑如同暴食的野兽猛然壮大。
阮仙收回目光,看了眼平息后的脚链。
生机北楼产品一经出售,就会和购买者绑定所属关系,若想解开“传缚铃”,只有两个办法。
一是其主人自发解开;二是其主人身死,产品归属烙印消失,谁拿谁用。
这也是北昭受欢迎的原因之一,除了身份地位,还能侧面表明购买者实力强大。毕竟b国坏人一大把,没点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