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虫放入希云房间内的那一刻,杀心已起,而据本君所知,在你和希云争斗的这段时间,希云其实步步退让,并无太多和你争斗之意,你何必对一个曾经的妹妹如此赶尽杀绝?”

    希昀涩然闭眼。

    旋即,希昀睁开眼,沙哑着嗓音开口:“可她占了那个位置。”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就是你给她的定义,你想上位,她就必须死?”希衡道,“这一点,本君不予评价。”

    希衡再度看向金球中的母虫:“既然你运用了子母虫探听消息,也该听到刚才关于前任家主的想法?”

    希昀道:“听到了,希云是守成之主,而我,在这个时代,只能做她的剑鞘。”

    他猛地抬头:“可是!神君,谁甘于只做剑鞘?我明明什么都没输,明明我各方面都比希云强,却因为所谓的时势,我只能放弃自己从小的理想,居于她之下,呵呵,时势……”

    希昀满脸苦涩:“成也时势,败也时势,时势想要造就希云这个英雄,却想要杀我,我如何能不怨恨?”

    希昀的眼里已经满是痛苦、坚韧的泪。

    他和希云的确不同,希云今天也对希衡哭过,但那是迷茫疑惑的眼泪,而希昀,哪怕到了这种程度,他都没有一丝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