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她又想到上辈子的事。

    上辈子的这时候她已经怀孕了,早在前两个月就回了老家来养胎。

    前期呕吐得厉害,还得照顾陆江庭的父母。

    他们一个称身体不好,躺在床上。

    一个称眼睛看不见,摸来摸去的在厨房忙活,还打碎了几个碗。

    说好的让她回来养胎的,结果还得她伺候他们。

    可这一世,就他们老两口在家,身体并没有不好。

    前天他们还和邻居中气十足的吵架,险些打起来。

    原来,这一家子就把她一个人当傻子。

    想了想上辈子的糟心事,又想到了傅怀义。

    她其实不是慢热,就是怕了。

    傅怀义挺好的,问题在她。

    想靠近,又害怕靠近。

    也不是说,上一世受了婚姻的苦头,这辈子她就得绝情锁心,单身一世。

    而是她变得更谨慎,她不能再义无反顾的让自己陷进去。

    踏入那一步之前,她得有随时退出来的底气。

    同样睡不着的还有傅怀义。

    他在想,明年的今天,家里是否会多一个人?

    或者两个?

    她是否已经和他在一起了,是否已经能与她一起过年了?

    清醒时这么想着,半睡半醒间,这个念头延伸到了梦里。

    他梦到他和她结婚了,怎么结婚,怎么洞房都想到了。

    后来又她生下他们的孩子,他们一家三口一起放烟花。

    那梦里他已经过了好几年。

    直到被人一脚踹醒。

    “喂,大半夜的你能不能别笑啊,怪瘆人的。”

    这声音犹如一盆冷水将他泼醒。

    黑暗中,傅怀义睁着眼,黑着脸。

    他们一家过来,爷爷也过来,加上傅乐怡还有两个保姆,他们家还请了保镖,让原本算不得多大的别墅住满了人。

    易云硕过来没地方住了,原本张芳芳说给他把储物间收拾出来的,只是还得去买张床。

    易云硕说不用这么麻烦了,他就睡一晚,明天就走,跟傅怀义一起将就下就是了。

    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