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他人是去了,但心没去。
依旧高高在上,俯视众生。
他看下面的人,就像是夏岚风看他。
中间隔着巨大的鸿沟。
百姓需要什么?
了解过后,宁良骏突然理解晋惠帝的讽刺艺术。
何不食肉糜。
他以为,百姓只是过得不好。
了解后,他才知道,哪里是不好。
他没了母妃,可他还有皇子的身份,吃喝不愁。
可是,下面的百姓,连吃饱穿暖都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
如今的义国,看着处处歌舞升平,史官称赞坐在位子上的那人,有“中兴之主”之象。
也就是说,等那人死后,他就是中兴之主。
毋庸置疑。
可这位中兴之主治下的百姓,每到年成不好的时候,就需要靠卖儿卖女维持生计。
生病了,不敢去治。
没有田地,只能去佃地主的田来种,一年到头,却没机会吃几顿饱饭。
而那些地主士绅,却做到“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门里门外,仿佛两个世界。
三个月后,宁良骏一脸菜色回到渡厄寺。
这三个月,他终于打入底层百姓队伍,和他们同吃同住。
他以为,自己能有如今的学识身手,靠的是自己的努力。
现在想明白,靠的更多是自己的身份。
一个连饭都吃不饱的人,哪里有机会读书写字。
哪来的机会去练武。
他以为自己很厉害,没想到有一天却被一把小小的锄头难住。
一连挥了好几天锄头,肚里没有几分油水,他竟然挥不动了。
如果不是赵武死命拦着,宁良骏差点就混进服徭役的队伍,体验另一番人生。
虽然没混进去,但是宁良骏还是靠着一张假冒的游学身份,去看了几天。
终于明白,一说到徭役,下面的百姓竟将其与兵祸并列。
因为服徭役的人,不是人,是耗材。
死了就死了,有同村之人的,同村之人带回去。
没有的人,一张草席都不配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