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呼吸急促,“我、我不行了……”

    温嘉月抿紧了唇,又来这招。

    但她不可能当面揭穿,就算找来府医也没用,老夫人说心悸便是心悸,谁敢反驳一句?

    沈弗寒顿了顿,放下茶盏,走到老夫人身边。

    “祖母可还好?”

    老夫人看了眼茶盏的位置,决定一不做二不休。

    她颤颤巍巍地往前走去,一直走到他坐的位置,抬手一挥。

    本该应声而落的茶盏却消失不见。

    老夫人愕然地抬起头,却见温嘉月眼疾手快地捧起茶盏。

    温嘉月一脸担忧道:“祖母小心些,千万别打碎了,不然这碎瓷片会划伤您的。”

    老夫人真的快要气得心悸了。

    又装了一会儿,她终于长出一口气,由赵嬷嬷扶着,缓缓坐了下来。

    “好多了好多了,”她慈爱地看着沈弗寒,“我还没抱上重孙子呢,哪能这么快就闭眼。”

    三句话不离生儿子,温嘉月重重地放下茶盏。

    老夫人瞧见茶盏便发怵,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了,直接赶人走。

    “我有些倦了,你们也回去歇着吧。”

    沈弗寒提议道:“还是先让府医过来瞧瞧吧。”

    “不用不用,我的身子我知道,”老夫人摆摆手,“你媳妇刚出月子,不宜劳累,赶紧回去。”

    温嘉月微微一笑,现在倒是想起“关心”她了。

    她见好就收,乖巧道:“祖母,我和侯爷便先走了。”

    再待下去也无用,她过来这一趟,是为了看满月宴的布置,不能本末倒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