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嘉月抿了抿唇,明知钥匙就在张氏身上,可是她不配合,她就毫无办法。

    难不成,直接搜身?

    她下意识看向沈弗寒。

    沈弗寒肃容道:“库房钥匙丢了是大事,应当即刻封锁温府,撬开库房,清点财物。”

    看出他们是铁了心要看嫁妆,张氏咬了咬牙:“我再找找,肯定能找到。”

    磨蹭了一会儿,她将钥匙拿了出来。

    “嗐,怎么在这呢,真是让我一通好找。”

    温嘉月悄悄给沈弗寒竖了个大拇指,这才庆幸地开口。

    “找到便好,我还以为是被人偷了呢,方才真是捏了把汗。”

    张氏不情不愿地打开了库房大门。

    “你的嫁妆在这儿,”张氏指着一个箱笼,“里头还有些杂七杂八的东西,许久没收拾了,全是灰尘,脏的很。”

    张氏依然不死心,试图用这种方式让她离开。

    温嘉月不以为意道:“我不怕脏。”

    说着她便蹲下身来,掀开箱盖,默默查看一番。

    张氏道:“都在这儿呢,月儿还不相信我吗?”

    温嘉月很快便站起身,笑盈盈:“自然是信的。”

    张氏松了口气,早知道她根本看不出来,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没想到温嘉月又指着高高摞起来的、盖着红绸布的箱笼问:“这便是我的聘礼吧?”

    侯府聘礼丰厚,足有四十八抬,码放得整整齐齐。

    张氏点点头,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赶紧说道:“月儿啊,看过了你也放心了,咱们该去用膳了。”

    温嘉月缓缓道:“不急,先把嫁妆和聘礼清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