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逗得露出两分笑意。

    她接过茶盏慢慢喝了几口,问:“侯爷去哪了?”

    如意对答如流:“皇上急召,侯爷天刚黑透的时候便去了,已经小半个时辰了。”

    温嘉月试图去思索这次急召是什么事,想了半晌也没想出个所以然。

    自从皇上登基之后,格外信任沈弗寒,一年不急召个五十回,也得有三十回。

    她想不出来,索性也不想了,困意也重新涌了上来。

    温嘉月点了点头,强撑着问:“昭昭呢?”

    “小姐在奶娘那里,今日格外乖巧,不哭不闹的。”

    温嘉月还想看看女儿,但是实在有些疲累,掩唇打了个哈欠。

    她重新躺了下来,总觉得有件事要叮嘱如意,但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既然想不起来,那就不重要。

    温嘉月裹紧被子,还是觉得有些冷,吩咐道:“给我放个汤婆子。”

    如意应了声是,将热乎乎的汤婆子拿过来时,夫人已经睡着了。

    她小心翼翼地将汤婆子塞进被窝里,吹熄灯盏,轻手轻脚地走出门去。

    关上门,她刚转过身,便见侯爷快步走了过来,连忙福身行礼。

    沈弗寒瞥了眼内室,压低声音问:“夫人醒了?”

    如意轻声回道:“方才夫人口渴,喝过水之后又睡了。”

    沈弗寒点点头,径直往卧房里走去。

    借着月光,他准确无误地走到床榻前,凝视着睡得眉眼舒展的温嘉月。

    他俯下身,伸出手,指腹刚碰到她的脸,她便蹙眉往被窝里缩。

    意识到手是冰的,他顿了顿,直起身,去了盥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