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之时,书童思柏打着哈欠来在院子外,等着侯爷出府。

    眼看着上值的时间马上就到了,思柏终于意识到侯爷今日起晚了。

    自从做官以来,侯爷可从来没有这么懒怠过,哪次不是第一个到?

    他拔腿便往院子里跑,一边拍门一边喊:“侯爷,侯爷,快醒醒!咱们要迟了!”

    喊声没将沈弗寒惊醒,反倒让温嘉月睁开眼睛。

    她迷迷糊糊地看向还在睡觉的枕边人,吓了一跳。

    外面天都快亮了,沈弗寒怎么还在这里!

    她坐起身推他:“快醒醒。”

    沈弗寒向来浅眠,现在却怎么叫都毫无动静,温嘉月的心猛的一跳。

    她颤颤巍巍地伸出食指去探鼻息,忽然发现他的脸上有异样的潮红。

    她微微蹙眉,将手背贴在他的额头上,烫的要命。

    温嘉月立刻扬声道:“思柏,你家侯爷病了,今日去不了了,你去大理寺说一声。”

    闻声而来的如意推开门,连忙说道:“夫人,奴婢先服侍您起来吧。”

    温嘉月摇了摇头:“你先去让人请府医,然后拧条巾帕过来。”

    她神色复杂地看向病中的沈弗寒。

    他体魄强健,成亲四年都没病没灾的,没想到洗个冷水澡竟病倒了。

    为他敷上热巾帕,温嘉月穿衣起身,等着府医过来。

    不多时,苏叶提着药箱,步伐匆匆地赶了过来。

    见到他,温嘉月顿时觉得浑身不自在。

    虽然他没名没分的,但是既然他和沈弗念的事情被她知道了,姑且也算是她的三妹夫了,未免有些尴尬。

    她问:“你师父怎么没来?”

    “师父在睡觉,发热而已,不用麻烦他老人家。”

    苏叶有条不紊地打开药箱,将手搭在沈弗寒的脉搏上。

    “外邪侵袭,确实是发热的症状,”苏叶收回手,“苏某去煎药,夫人记得喂侯爷喝。”

    温嘉月点了点头,问:“他什么时候能醒?”

    “苏某也说不准,不过夫人不必忧心,侯爷昨晚应当没睡好,所以才没有及时醒过来,待服药之后便会醒了。”

    温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