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道理?沈弗寒生病,竟然是她的罪过?

    她正要开口,忽的瞥见沈弗寒的眼睫动了动,似乎快要被吵醒了。

    她立刻低下头去,抽噎道:“祖母,我不想抄经,我要亲自照顾侯爷。”

    老夫人双目圆睁,扬声道:“你可真是反了天了!”

    她抬手便要打温嘉月,手举到半空,被一股大力拦住。

    沈弗寒哑声开口:“祖母,您这是要做什么?”

    见拦她的人是孙子,老夫人悻悻地放下手。

    她准备关心几句,再告温嘉月的状。

    没想到温嘉月比她更快,一把攥住沈弗寒的手,泪盈于睫。

    “侯爷,你终于醒了,你若是再不醒,祖母便要押着我去祠堂罚跪抄经了!我若是不愿,祖母便要打我了!”

    话音落下,一滴泪顺着腮畔滑落下来,惹人疼惜。

    沈弗寒怔怔地望着她,伸出手。

    他的指腹温暖干爽,略有些粗糙,轻轻柔柔地拂过脸颊,抹去泪痕。

    “不会的,有我在。”

    方才温嘉月掐着大腿才哭出来,短短的六个字却让她鼻尖一酸。

    只是轻轻眨了一下眼睛,盈满眼眶的泪便落了下来。

    沈弗寒正准备开口,咳嗽声却接二连三,怎么也止不住。

    老夫人慌乱得六神无主:“来人,快去请府医!”

    温嘉月连忙去拍他的背,如意倒了茶送过来。

    沈弗寒润过喉咙,终于觉得好受了一些。

    见孙子好多了,老夫人松了口气,关心地问:“弗寒现在感觉如何?”

    “还好,”沈弗寒淡淡道,“祖母先回去吧,您身子弱,千万别过了病气,待孙儿病好再向您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