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沈弗寒已经走了。

    今日是腊月三十,官员最后一日上值,从明日开始,沈弗寒有七天假。

    一想到从明日开始便要整日面对沈弗寒那张冷脸,温嘉月不禁叹了口气。

    好日子到头了。

    匆匆用过早膳,她便开始忙府里的事。

    临近年关,该做的事其实都做完了,现在忙的都是些小事,偏偏都得让她亲自来拿主意。

    忙了一上午,刚坐下歇歇,沈弗忧来了。

    温嘉月如临大敌,虽然昨日沈弗寒并未说什么,但是她知道他不高兴,他在忍耐。

    今日又见沈弗忧,万一他真的将行房之事提上日程……

    温嘉月思量再三,还是咬牙将沈弗忧请了进来。

    至少她得和他通个气,昨晚的谎还没圆上。

    一见到沈弗忧,她便说道:“四弟,今日我事多,你长话短说吧。”

    沈弗忧点了点头,高兴道:“我来是想告诉嫂嫂一声,我给嫣儿写了封信,她便不生气了,多谢嫂嫂出主意。”

    温嘉月愣了下,这么容易哄?

    “那玉佩呢?”

    “嫣儿说我们一人戴一半,”沈弗忧道,“我担心摔出来的棱角会伤了她,所以让金匠镶了金。”

    温嘉月点了点头,这倒是个好办法。

    见他说完了,她便说道:“昨日你大哥问起来,我和他说你来找我问屋中陈设的事,这几日你最好改一改布置。”

    “行,”沈弗忧爽快点头,“正好我也觉得有些摆设过时了,趁着这个机会正好换了。”

    温嘉月起身送客:“我还有事要做,四弟便先走吧。”

    沈弗忧道:“那我就不打扰嫂嫂了。”

    温嘉月将他送出门去。

    沈弗忧想了想,悄声道:“若是有机会,我介绍嫣儿给你认识,我觉得你们会聊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