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看到沈弗寒面无表情的脸,她回过神来,将他推开。

    “我自己来就好。”

    沈弗寒便直起身,低声提醒:“额头上还有一些。”

    他往盥洗室走去。

    回来时,温嘉月已经睡着了,额头上的香膏却还在。

    他打着圈帮她抹匀,瞥了眼长榻上的被子,上了床榻。

    清晨,他醒得早,并未让她发觉。

    如此过了四五日,朝臣们休沐结束,开始上朝。

    终于不用瞧见沈弗寒了,温嘉月松了口气。

    说来也好笑,上辈子她最期盼的便是休沐日,这样她就能和沈弗寒待一整日。

    虽然他总是待在书房,但是一日三餐总是要见面的,她便格外欢喜。

    现在风水轮流转,竟也有她期盼着沈弗寒上值的时候。

    她笑得眉眼弯弯,如意好奇地问:“夫人在高兴什么呢?”

    “高兴我解脱了,”温嘉月伸了个懒腰,“终于盼到这一日。”

    如意不太明白地问:“什么日子?”

    温嘉月摇摇头,神秘道:“不告诉你。”

    如意便也不问了,笑道:“说起来,夫人的生辰快到了,您可想好怎么过了?”

    温嘉月的生辰是正月初十,今日已是初七了。

    “还能怎么过,”温嘉月无所谓道,“吃碗长寿面就成。”

    如意憧憬道:“侯爷一定会像去年一样给夫人准备贺礼吧?”

    去年温嘉月过生辰,沈弗寒送的是一支金步摇。

    她觉得太过贵重,又引人注目,从来没有戴出去过。

    今年……温嘉月想了想,沈弗寒送的是一对珍珠耳珰。

    她一直以为是普通珍珠,戴过几次,被沈弗念瞧见了,问她哪来的南珠。

    她这才知晓沈弗寒这次送的贺礼竟比金步摇还要珍贵,更不敢戴出去了。

    想到这些旧事,温嘉月忍不住叹了口气,那时她竟如此谨小慎微。

    “大概还是首饰吧,”她随口道,“我猜的。”

    说完她便将视线重新放在了书上。

    这本游记极厚,她看了几日,也才只看一半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