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弗忧早已怪叫着跑远。

    沈弗念在心里狠狠地记他一笔,故作云淡风轻道:“他瞎说呢,你们都别放在心上。”

    苏叶忍着笑开口:“是。”

    趁人不注意,沈弗念悄悄掐了他一下,笑什么笑!

    待昭昭醒了,沈弗念将她裹成粽子,里三层外三层地送到常乐院。

    奶娘和伺候的丫鬟们自然也跟着来了,常乐院前所未有的热闹。

    老夫人得到消息又气又急,这个沈弗念,就是想跟她对着干!

    可是无论怎样斗智斗勇,沈弗念都不放人,老夫人终于偃旗息鼓了。

    昭昭的病也好得差不多了,沈弗念便写了封信,将这几日发生的事如实相告。

    温嘉月收到信时,已是两日后了。

    她逐字逐句地读完,心里的大石头举起又放下。

    不出所料,老夫人想对昭昭下手,幸好化险为夷。

    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下手的原因竟是让她生个儿子,真是荒谬可笑。

    她给沈弗念写了封回信,感谢她和四弟的照顾,顺带将刚给昭昭做好的衣裳捎了回去。

    在榆州的宅院里住着可比在侯府的时候轻松多了,不必料理一大家子的事,也没什么丫鬟小厮,侍卫们由凌鹤管,不会让她来操心。

    所以她才能专心给昭昭做衣裳,将她对昭昭的爱全都倾注在这一针一线里。

    刚将寄去京城的包袱递给侍卫,便有侍卫来报,沈弗寒回来了。

    这次温嘉月没出去迎接,闻言应了一声便回房了。

    关上门,她才发现自己的心跳有些快。

    连续忙了几日,沈弗寒今晚应当会好好歇息吧?

    而且,算算时间,也该启程回京了,她应该可以找借口躲过去的。

    门外传来沉稳的脚步声,温嘉月往内室走去,顺手推开窗牖。

    沈弗寒刚进来便瞧见她开窗的动作,低声问:“不嫌冷?”

    今日天色阴沉,清晨还下了场雨,冷飕飕的。

    “不冷,”温嘉月抿唇道,“我想透透气。”

    现在天还亮着,外面都是侍卫,她便不怕沈弗寒会来个出其不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