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嘉月的神色不像是喜欢的模样,反而显得有些尴尬。

    沈弗寒问:“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温嘉月一头雾水地看着他。

    沈弗寒顿了顿,没再纠结这点小;事,道:“往前走走吧。”

    说着他便抬腿往湖边走去。

    温嘉月跟上他,狐疑地问:“真的只是来散心的?”

    一天十二个时辰,沈弗寒恨不得再多加两个时辰才够用,今日居然这么有闲情逸致过来散心。

    而且还是陪她散心,不像是他的行事风格。

    沈弗寒淡然道:“你若是不想散心,那便回去。”

    温嘉月摇摇头:“还是待一会儿吧。”

    侯府里没有湖,只有几个池塘,平日里只能喂喂鱼。

    她又鲜少出府,偶尔来湖边赏景,心旷神怡,修身养性,倒也不错。

    绕着湖走了半圈,天空快要染成浓重的墨蓝色,只剩残阳。

    捕食的蜻蜓时不时地低低地掠过湖面,荡起一小圈涟漪。

    温嘉月觉得有趣,驻足看了片刻。

    沈弗寒忽然开口:“你为何会喜欢蜻蜓?”

    温嘉月顿时一怔,她从来没有喜欢过蜻蜓,该怎么回答?

    迟疑片刻,她终于说道:“因为那首诗,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我觉得意境挺好的。”

    沈弗寒颔首道:“既然如此,怎么没见你画过这两句诗?”

    “小时候应该画过吧,”温嘉月想了想,“我有一点印象。”

    她幼时的画作还在,若是回去翻一翻,肯定能找到的。

    沈弗寒便道:“回去找找。”

    温嘉月立刻拒绝:“不能给你看。”

    “为何?”

    “因为、因为……”温嘉抿唇道,“难登大雅之堂,你肯定会笑话我画技拙劣。”

    沈弗寒瞥她一眼:“我什么时候笑话过你?”

    “表面上是没有,但是心里说不定呢……”

    她有些底气不足,声音也越来越低。

    沈弗寒嗤了一声:“你心里定然编排过我,所以也把我想成和你一样的人。”

    温嘉月被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