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嘉月放下酒盏,抬眸时便见他唇角微翘,不由得蹙眉,沈弗寒笑什么?

    沈弗寒微微一顿:“你说什么?”

    温嘉月纳闷地问:“我哪说话了?”

    “你方才唤我的名字。”

    “我没有。”

    确定她已经醉了,沈弗寒没再和她争辩。

    前两次她喝醉时便是这样,会喊他名字。

    这个名字从她口中念出来,总是格外缱绻。

    特别是在……床榻上。

    温嘉月喝了两盏酒。

    她还想再喝,沈弗寒将酒壶放在高处。

    温嘉月蹙眉问:“你做什么?”

    “不许再喝,”沈弗寒道,“该回府了。”

    她的脸颊上早已有了两团酡红,一双杏眸像是含着水雾,醉意朦胧的,像个小醉鬼。

    “可是我想喝,”温嘉月着急道,“你拿下来!”

    沈弗寒没再和这个小醉鬼说什么废话,直接单手将她抱了起来。

    另一只手捂住她的嘴,防止她说胡话。

    沈弗寒快步走出雅间,下了楼梯之后直奔马车。

    将人放在马车里,沈弗寒这才松了口气,移开了手。

    “沈弗寒,你真烦人,”温嘉月撇嘴道,“你就是在欺负人!”

    沈弗寒将她微乱的鬓发拨到耳后,低声道:“只欺负你。”

    “你果然承认了,”温嘉月忽然安静下来,喃喃道,“你一直都在欺负我。”

    他扬眉问:“为何是一直?”

    “本来就是一直,”温嘉月哼了一声,“哪有什么为什么。”

    沈弗寒愣了下,摇头失笑。

    他笑起来如春风拂面,凛冽的眉眼也变得柔和了几分。

    温嘉月有些恍神地问:“你笑什么?”

    “笑你,”沈弗寒低声道,“怎么喝醉了之后,口齿还是这么清晰?”

    “我没醉,”温嘉月蹙眉辩解,“我只喝了两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