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弗念撇嘴道:“我倒是想做慈母,但是摊上这样的儿子,我只能做母老虎。”

    她恨铁不成钢道:“有个状元舅舅亲自教导,他居然一点都不上进,气死我了!”

    在她的训斥下,沈成耀的头越来越低,连满桌的饭菜都不能吸引他了。

    温嘉月蹙眉道:“三妹,别说了!”

    沈弗念也说够了,拿起筷子道:“好好好,不说了。”

    用过膳,趁耀儿不在,温嘉月语重心长地劝导沈弗念一番。

    “他还不到五岁,难不成你指望他现在便去科举不成?先让耀儿好好玩一段时日不行吗?”

    沈弗念沉默片刻,道:“你不懂,我现在和寡妇也没差多少,这里也只是我的娘家罢了,和寄人篱下似的。”

    温嘉月握紧了她的手。

    “你别这样想,这里就是你的家。”

    其实真正寄人篱下的人是她,上辈子,她从未感受过一丝真正的温情。

    这辈子,她和沈弗念成了朋友,沈弗忧也没死,她这才有了几分在侯府扎根的感觉。

    但是现在提这些,除了徒增伤感,毫无用处。

    她将这个念头甩出去,殷切地望着沈弗念。

    沈弗念道:“但是我还是盼着耀儿长大,挣了银子买宅子,让我也住进去。”

    温嘉月叹了口气:“我能理解你,但是耀儿还小,他现在只知道你对她不好,若是以后怨你,你怎么办?”

    “以后他自然会明白的,”沈弗念眸中含泪,“我现在鞭策他,是为他好。”

    温嘉月还想再劝,沈弗念抹了下眼角,不经意间擦去眼泪。

    “好了好了,你放心,从明日开始,我会让耀儿多玩半个时辰的。”

    见她妥协,温嘉月便没再开口。

    她自己的事还不知道怎么办呢,都自身难保了,反倒插手起旁人的事了。

    时间一到,沈弗寒带着沈成耀回来了。

    母子俩远去,温嘉月和沈弗寒也回了屋。

    温嘉月试图让沈弗寒忘记他们的谈话,抱着昭昭逗来逗去,让她喊“爹爹”。

    昭昭也很给面子,一会儿喊一声,沈弗寒便将女儿从她怀里接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