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来热闹声响,愈发显得沈弗寒形单影只。
一个人用膳到底是有些无趣的,沈弗寒思索着,要不要派人去请温嘉月过来。
不过这个时间,她应当是用过膳了,何必折腾这一趟。
沈弗寒便没有出声吩咐,继续用膳,准备速战速决,早些回府。
周围却愈发热闹起来,似是有人过来了。
“大哥,终于把你盼来了,不过迟到罚酒,快干了这一壶!”
紧接着,沈弗寒听到一道温润声线,颇为熟悉。
“二弟,我不胜酒力,还是算了。”
竟是裴怀谨。
自回京后分别,他和裴怀谨也有十日未见了。
“大哥,你不喝就是不给我面子,”被称为二弟的人语气不爽,“来,干了这杯!”
沈弗寒眉宇紧锁。
他在脑海中搜寻着裴怀谨的二弟裴怀英的信息。
自裴怀谨因病离开长安,齐国公便将对他的爱加诸在二儿子身上,甚是宠溺。
只是裴怀英不似裴怀谨那般温润如玉,而是莽夫一个,目中无人,好胜心极强,平日里便以世子自居。
虽为一母所出,但裴怀英显然并不想让这位亲兄长回京。
今日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不定是场鸿门宴。
沈弗寒对裴怀谨的印象还不错,便主动出声解围。
“对面可是怀谨?”
似是也听出了他的声音,裴怀谨走了过来,神色有些感激。
“沈兄,好巧。”
沈弗寒微微颔首:“原本我与李大人有约,只是他家中有事,率先离开,世子不如与我一起用膳。”
说完他看向从一旁走出来的裴怀英,礼貌邀请:“裴二公子也一起吧。”
裴怀英抬着下巴打量他一眼,“呵”了一声:“恕不奉陪,走了!”
说完他便扬长而去。
裴怀谨苦笑道:“沈兄莫怪,我家二弟就是这个性子。”
沈弗寒没放在心上:“坐吧。”
裴怀谨这才坐了下来,拱手道:“多谢沈兄替我解围。”
“无妨。”
两人便自然而然地聊起近况,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