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之间丝毫没有多日不见的疏离感,仿佛只是分别良久的老友。
“裴某和沈兄一见如故,”裴怀谨温声道,“再见更是如遇知音。”
沈弗寒不会说这种话,便轻轻颔首。
裴怀谨欲言又止,将剩下的半盏酒一口气喝完,这才有勇气开口。
“沈兄,不瞒你说,我在长安待了十日,周围全是阿谀奉承之人,唯有你对我真心相待,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沈弗寒道:“我以为,早在驿站那晚,我们便是朋友了。”
裴怀谨愣了下,笑道:“多谢沈兄,明日我想登门拜访,还望沈兄拨冗。”
沈弗寒沉吟片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