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如水火,齐国公势必是要做出取舍的。

    而裴怀谨的问题……

    沈弗寒沉吟片刻,还是如实说道:“不会。”

    裴怀谨闻言怔了下,温润如玉的面庞依然维持着两分平和的笑意。

    “早就听闻沈兄性子直,我还在想能直到哪去,果然闻名不如见面。”

    沈弗寒淡声道:“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其实我心里也是知晓的,”裴怀谨黯然道,“二弟他对我偏见太重,若是他执意想要世子之位,我给他便是。”

    沈弗寒道:“就算你给了他,他也不会对你有兄弟之情。”

    “沈兄可真是一字一句都往我心上扎,”裴怀谨苦笑道,“明明我临走时,二弟还好好的,现在怎么会变成这样……”

    沈弗寒说不出安慰的话,默默喝酒。

    裴怀谨也惊觉自己只顾着倒苦水,都没聊别的。

    思索片刻,他询问道:“听闻沈兄收藏的字画一绝,不知我可有荣幸见识一番?”

    沈弗寒应了声好,带他去了书房旁的茶室。

    这里收藏着不少名家字画,几乎快要将四面墙壁挂满。

    裴怀谨不禁有些惊叹:“沈兄收藏颇丰啊,居然还有苏大家的名作。”

    沈弗寒慷慨道:“你若是喜欢,我送你一幅。”

    “此话当真?”裴怀谨诧异道,“我可不会和沈兄客气。”

    沈弗寒颔首道:“自然当真。”

    裴怀谨逐个欣赏一番,遗憾道:“可惜没有苏大家最出名的那幅《明月青竹图》。”

    沈弗寒道:“在书房里。”

    裴怀谨眼睛一亮,请求道:“沈兄,我能去看看吗?”

    沈弗寒提前说道:“这幅不送。”

    裴怀谨不禁失笑:“这是自然,裴某只想一饱眼福,不想夺人所爱。”

    沈弗寒闻言便带他往书房走去。

    《明月青竹图》挂在书案后的墙壁上,沈弗寒指给他看,余光扫到书案,忽的一顿。

    差点忘了,温嘉月画的画还摆在这里。

    前段时日,他嫌放在书架上不方便,便将温嘉月画的画放在了书案上,日日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