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直身子道,“学生知道,先生虽然有教无类,但资质太差的,混不开窍的,也是没必要教的。”
“学生只在家自己读了几本书,没有正经的念过私塾。不知自己资质如何,是否开窍,还请先生指点。”
薛沉鱼见此,内心宽慰无比。
不抖机灵的薛小淮,以退为进都学会了,当真成长了。
他如今有此心性,相信定能不枉她一番苦心筹谋。
“以侯府的能力,请了先生上门执教,也是当得的。”吕老先生并没有被他自谦的说法打动,反而提出了质疑。
大户人家的孩子未必就要去县学,家里请先生的多了去了,他这么说,倒像是把家里请过的那些先生的功劳都给抹干净了。
就差直接问,你们家不送你去县学,竟连几个先生都请不起么?说这样的胡话,拿他当三岁娃儿糊弄呢。
薛淮被羞得满脸通红,“先生恕罪,学生顽劣……”
“先生恕罪,实在是我们教子无方,说起来甚是丢人。”薛夫人也跟着起身行礼致歉。
“家里并非没有请过先生,只是这小子过去顽劣不堪,接连气跑了不知多少个先生。文章是半点没学进去的,倒是差点给人气出个好歹来。”
吕老先生:“……”
换了平时,他最不惯着这种顽劣的学生,早就要下逐客令了。
但他们母子如此直白的说出来,他一时间倒是不好赶人了。
“既知自己顽劣,就该好好收收性子,认真读书。天底下先生大多数一样的,只要你肯好生进学,总归是有先生愿意教授文章的。”
这便是在拒绝了。
薛沉鱼心里一“咯噔”,正堂这么多人,她鬼使神差的就看了司徒祯一眼。
不期然对上那双漆黑如墨的眸子,心头猛地一跳,又垂下了眸子。
她怎么就偏偏看他去了呢?
司徒祯没事人似的,似笑非笑地看着薛淮,“你如今倒是不执着要像薛侯那般,杀敌立功报效国家了?”
太子也看了薛淮一眼,但他对薛家能出什么读书人并没有信心,也不觉得薛家真能请动吕老先生前去执教。
至于薛淮顽劣,气跑了先生的说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