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并没有非得跟上去——这个时候就得看薛小淮自己的了。
打铁还需自身硬,前面已经给他铺垫到这个位置,若是他自己立不起来,那他们做的再多也是无用功。
事到如今,薛沉鱼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
这一波三折跌宕起伏的。
“鱼儿,你有没有觉得,像做梦一样?”薛夫人呼出一口浊气。
薛沉鱼忍不住开怀,“吕老先生都说了,只要我们能把家学办起来,吕老先生一定上武安侯府执教。如今,薛小淮功课是否过关都只是个陪衬。”
“薛小淮要成为吕老先生的弟子这事,已经是板上钉钉了,能不像做梦嘛。”
她也觉得简直像是做梦一样。
母女俩相视一笑,都知道对方心里头的一块大石头落下了。
……
薛家的人和太子、以及诚王世子还有那位国子监教习都离开后,吕老先生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的那个葡萄架下,一坐就是一下午。
一会儿笑一会儿哭的。
看着都怪渗人的。
下人怕老爷有问题,还来问齐夫人,明日要不要找大夫来给老爷看看,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齐夫人摆摆手道:“没事,让他自己待会儿就好了。”全然没有把他的失常往心里去。
他们这么多年的夫妻了,她哪里能不知道他的心思。
老头子当先生这么多年了,也教了那么多的学生。
其中不乏人中龙凤,位极人臣的。
可一个开窍的都没有。
他们只知道给他送奇珍异宝,宅子补品,这还是头一回有人把话说到他心坎上。
让读不起书的那些孩子念书,这可是他毕生的心愿!
如今有人提出要出钱出力办私塾,毕生所愿有望实现,他能不乐得像个小孩嘛。
“我们家老头子哟,说不好得高兴个三天三夜,做梦都能笑醒呢。”
武安侯夫人给自己的儿子找了个好先生;她的这个老顽童丈夫,也即将要实现他毕生心愿。
如此一来,皆大欢喜。
她今日这桩事办的真漂亮!
齐夫人笑吟吟地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