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
“下官敢问梅大人,这世间有哪个做亲哥哥的,会在明知道妹妹身怀六甲的情况下,还威胁恐吓于她,难道我还会故意想置自己的亲外甥亲妹妹于死地?”
梅大人:怎么回事?他怎么突然变得伶牙俐齿起来了。
随即看了陈师爷一眼。
陈师爷只是在底下比了个“一”的动作,梅大人便不耐烦的敲了下惊堂木。
“贺敏之,你不要拿亲情当借口混淆是非,你只要说你有没有雇人闯入崔宅,打伤崔家家仆,还挟持威胁恐吓了崔家夫人贺氏,导致她受惊吓过度流产就可以了。”
“回大人,没有。”贺敏之是一贯的否认到底,“那日我在翰林院被庶吉士刁难,想寻个人说说话,便想到了妹夫崔骅。于是带着人去了崔宅。”
“是崔宅的家奴不由分说的就对我动手,还说他们家公子去了崔家东府,我一个七品翰林根本没资格进崔家宅子,让我快滚,我的长随们气不过,这才跟他们起了冲突,并不存在雇人私闯民宅。”
“……”饶是石头这个知道当日事情原委的,听了贺敏之的话,都差点信了。
崔骅直接气笑了。
原来当日他来京兆府告状,贺敏之一言不发,打的就是这样的主意。
他把自己干的事情都否认了个一干二净,是笃定当日在场的,只有崔府的家奴。
而家奴会被视作崔家人,证词是做不得数的。
崔骅冷笑了一声,和沈玉衡交换了个眼神之后,两个人也交换了位置。
“梅大人,学生是崔骅崔公子的状师,烦请梅大人传证人上堂。”
梅大人:“允了。传原告方证人上堂。”
沈玉衡传了崔宅家奴,当日的妈妈和丫鬟以及小厮全都指认了贺敏之带着打手上门伤人,还掐着他们少夫人的脖子说要弄死她。
贺敏之自然不会承认,还是照一贯的全盘否认。
然后就说他也要传唤证人。
梅大人心说,“就你这德性,你还有什么脸传唤证人?”
但他有权利找证人,只能应允。
“传被告证人。”
石头上了堂,也是贺敏之先前的那套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