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升!”
升他丫的,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随着一声惊堂木拍下,众人连忙回到自己的位置,再也不敢议论纷纷了。
梅大人让原告崔骅起身,又拍了惊堂木道,“堂下所跪,为翰林院七品编撰贺敏之,所犯雇凶伤人,弑杀手足,谋害人命罪名成立。”
“等候翰林院与内阁合议之后,再择日宣判。”
百姓们却不让了,纷纷起哄说,“我们等了这么久就等了这样的结果?难道就因为他进了翰林院,就可以为所欲为?”
“不是说,读书是为了为生民立命的么?他这读的是哪门子的圣贤书?”
一人不服,便有十人百人跟着高喊。
梅大人这回连敲了几下惊堂木都不管用了。
京兆府的衙役们手持水火棍全数上前,也很难抵挡住要冲上大堂的百姓。
眼看着局势失控,一片混乱中,一个清凌凌的声音陡然响起——
“梅大人,小女要状告翰林院七品编撰贺敏之,借钱不还,狎女支取乐,与寡妇私通三大罪!”
喧喧嚷嚷之中,这个声音却似有极大的穿透力,众人都不自觉的安静下来,齐齐朝她看去。
梅大人:囧。
之前千盼万盼的薛家大姑奶奶,此时此刻看见她,梅大人的凳子上就跟被人摆了钉子似的,他根本坐不下去。
一想到要让那位尊贵无比的诚王世子去滚钉板,他就觉得自己的前途走到头了,脑袋也要保不住了呀。
但该走的程序还是要走的。
“上告者何人?上堂来!”梅大人高声道。
薛沉鱼将状纸举过头顶,一步一步往前走。
众人不由自主的替他让开一条路。
就见,那姿容娇妍的女子,一步一步从容不迫的走到了大堂上,笔直的跪了下去。
堂上的贺敏之一双眼瞪得猩红,“薛沉鱼,你怎么敢的?!”
“我如何不敢?”薛沉鱼面不改色,“我不但要告,还要天下人都知道你们母子俩的那些龌龊事!”
“住口,你这个贱人!你怎么敢如此的陷害我家大郎和我贺家的名声?!”堂下的刘氏眦目欲裂,奋力的要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