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做鸟兽散。
“回来。”
薛沉鱼一句话,又让大家都定住了。
“鱼儿,你还有什么想说的?”薛夫人有些心虚。
毕竟,当娘的干这种事,多少有点理亏。
“阿娘,陛下的旨意都下来了,阿爹明日就该出发了,你不去替他收拾行李,依依话别,就不怕他一会儿想不开,要跟你嘤嘤嘤了?”
薛夫人老脸一热,“……这孩子胡说八道什么呢?你爹是那种人么?”
一边说一边加快脚步往外走。
齐夫人也是走得飞快,生怕被揭了短。
长辈们走了,余下的这些可就倒霉咯。
薛淮一脸讨好的笑容,“长姐,我也他去温习功课了,要不我就先……”回去了。
“回去了”三个字还没说出口,薛沉鱼便搭上他的肩头,“明年又是春闱了,你却还如此松散,看来吕先生给布置的作业还是太少了。”
“你回去,就把《出师表》和《阿房宫赋》都抄十遍再睡吧。”
薛淮:不要啊长姐!我再也不敢了。
可他不敢不答应,委委屈屈地点头,都要哭出来了。
薛落雁趁他离开,也赶紧扯着他的袖子准备一道离开。
“落落,你既然这么有空闲,那就再绣十张帕子吧,正好阿姐的帕子用得差不多的。”
薛落雁:不要啊!这比让我绕着侯府跑十圈都痛苦!
“阿姐,能不能少一点,你知道我的,我……”
“那就十五张吧。”
“别别别,十张就十张!就十张!”
这哪儿有给人讨价还价的余地啊!
薛落雁可怜兮兮地点点头,视死如归地跟薛淮走了。
兄妹俩那副准备慷慨就义的神情,大大地取悦了薛沉鱼,被人围观强行交换定情信物的场景,总算不那么窘迫了。
她扬起一抹笑,回头看,几个丫头凑在一起,全然没有平日里麻利的劲儿。
“……姑娘,我,我们也都回去了。”玉竹带头准备溜。
翁雪梅的脚步更快,都跑出去一截了。
“嗯,都回去吧。”薛沉鱼面不改色地笑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