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走之后,慈文院里就只住了刘氏,以及手底下的黄妈妈等几个人,很是宽敞。
他肿着个猪头也没有遮掩,就这么进了屋子。
“大郎,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刘氏激动地要过来。
她如今身子已经大好,都能起来走动了,但还是不如从前硬朗,所以也只是想想而已。
贺敏之走到她面前,黄妈妈赶紧拉了个椅子给他坐下,便识趣地退了出去。
“母亲,今日我去了武安侯府了。”
刘氏眼睛一亮,“见到薛沉鱼了?她是怎么说的?”
贺敏之张了张嘴,“……没见到人。”
“怎么可能?你堂堂翰林院七品的编撰亲自上门求见,她怎么可能不见你?而且你这次是官复原职,她再傻也不至于看不穿这一点吧?”
刘氏很不相信,贺敏之只是说了一句没见到人,她就有八百句在等着。
贺敏之不悦地皱眉说道,“事实上就是没见到人,而且还被武安侯府的人轰了出来。”
“简直岂有此理!”刘氏气势汹汹地拍案,“他们怎么敢这么对我儿子的?武安侯府的人都是有眼无珠的。他们难道不知道我儿子前途无量?”
她知道贺敏之背后有人,却不去想,别人看的,是贺敏之的人品这么差,当什么官都没用。
贺敏之又费劲解释了一番,刘氏才接受了这个贺敏之没能见到薛沉鱼,也没能把她劝回来的消息。
“那你打算接下来怎么办呢?”刘氏问道,“府里的账一直让一个姨娘管着,肯定不是办法。”
“之前短时间的也无所谓,若是时间长了,传出去。别人又该诟病咱们贺家了。”
“而且,薛沉鱼至今都没有放弃要把这宅子拿过去,只有让她点头再入贺家门,这件事才能圆满解决。”
贺敏之何尝不知道?
他在京兆府的线人告诉他,薛沉鱼早在年前就去了京兆府告状,要把这贺家老宅还有贺家仅剩的几间铺子都要过去。
幸好京兆尹梅大人忌惮他背后的人,才不敢轻举妄动。
年前那会儿就借口说年底事情忙,接了状纸也不一定能立刻办,毕竟不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总是要慢慢排的,要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