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他只是个陪衬,所以装作低调的样子。
谁知。
何妈妈只是看了贺敏之一眼,便面色转冷,“贺老夫人,我家大姑娘要见的只有您一个,其他无关的闲杂人等,还是不要往大姑娘跟前凑的好。”
“否则,被大姑娘叫人给打出来,面上可就不好看了;而且大姑娘也不是什么时候都有心情见客的,贺老夫人自己斟酌。”
她这提醒,等于是明晃晃的威胁了。
要么无关的闲杂人等——贺敏之现在就退出去,别去正主面前丢人现眼,要么他们就一起出去。
只能二选一,没有其他的选择。
刘氏今天武安侯府的目的就是见薛沉鱼,之前贺敏之来了那么多次,毫无成果,她才不得已亲自出面。
今个儿若是再白跑一趟,计划岂不是还要停滞不前?
倒是贺敏之见不见薛沉鱼,反而是次要的。
思虑再三,刘氏转头对贺敏之道,“大郎,你便去马车上等着吧。我那好儿媳还没原谅你呢。”
“可是母亲……”不见到薛沉鱼,怎么才能令她回心转意啊?
“没有可是,你的母亲的话都不听了么?”
刘氏稍稍板起脸,也是在提醒贺敏之自己掂量掂量:是把薛沉鱼弄回贺家重要,还是他这一趟露脸重要?
贺敏之自然选择了前者,“是,一切听凭母亲做主。”
只要让薛沉鱼松口回去,不但贺家不用出什么聘礼,还能得到侯府丰厚的陪嫁,还有她的县主头衔,到时候何愁不能贺家门楣争光添彩?
贺敏之想着美事,高高兴兴地回了马车上。
何妈妈只是看了他一眼,心中涌起不屑,然后领着刘氏和她身后的黄妈妈入府。
花厅。
何妈妈把人请了过来,便吩咐了丫鬟上茶水点心,随后道,“贺老夫人稍作,我这便去禀告大姑娘。”
刘氏自以为势在必得了,高傲地点了下头,“去吧,你去跟我儿媳说,我就在这等着她,让她快些来,我可是有好些话要跟他说呢。”
何妈妈笑着点点头,转身走了。
可是刘氏喝完了一壶茶,也吃完了两盘糕点,还是没有等来薛沉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