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
薛夫人在胭脂水粉铺子的桌子这么一掀,闲话都消停了不少。
当然,她也不是只会掀桌子。
“在场的诸位夫人娘子都是见证,我江薛氏在这里便把话挑明了——”
“我侯府的姑娘便是终身不嫁做个老姑娘、便是去庵堂里做个姑子青灯古佛伴一生,也绝不会再踏进他们贺家的大门一步!”
“那种藏污纳垢的人家,我们侯府看不上!”
这一番话更是振聋发聩。
盛京中的夫人们都对薛夫人和薛家大姑娘刮目相看了。
风评顿时逆转。
倒是贺家那家子死缠烂打的,被骂的体无完肤,连带着读书人的名声也受了连累,恨不得跟姓贺的划拉清楚干系。
什么恬不知耻、行若狗彘,什么寡廉鲜耻,无耻之尤,还有狼心狗行、蒙面丧心,都被京中的学子骂了个遍。
贺敏之又被庶吉士给斥责,让他回家自醒。
这一遭银钱白花了不说,还赚尽了骂名,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贺敏之自己都没脸提自己的后台,要不是有那位撑腰,这一次别说只是被斥责回家自醒几日,怕是都要被弹劾死了。
带着一身疲累回到家。
季敏柔又来旧事重提。
“表哥,之前我让你给孩子一个名分,你推三阻四,顾左右而言他,如今外面传得沸沸扬扬的,说你还要再娶那个薛沉鱼,你把我当什么了?!”
“我能把你当什么?你就是我的表妹,永远都是表妹。”
季敏柔愣了愣,久久回不过神来,“表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要让我一辈子就这么不清不楚跟着你么?”
“不然你还想怎么样?”
贺敏之原本就带着一肚子的火气,被季敏柔这么逼问着,更是怒上心头。
“之前薛氏还是我贺家当家主母的时候,不是你自己口口声声的说只要陪在我身边就够了么?”
“那会儿装得不争不求,如今怎地又来要名分了?”
“既如此,那便择个吉日,一顶小轿抬你过门做个姨娘便是了。”
“贺敏之!你说的这是人话么?!”季敏柔难以